汉武帝戾太子刘据史书是怎么记载的汉武帝太子刘据之死史书怎么记载 真的是说发生瘟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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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帝戾太子刘据史书是怎么记载的汉武帝太子刘据之死史书怎么记载 真的是说发生瘟疫吗?

汉武帝戾太子刘据史书是怎么记载的汉武帝太子刘据之死史书怎么记载 真的是说发生瘟疫吗?
汉武帝戾太子刘据史书是怎么记载的
汉武帝太子刘据之死史书怎么记载 真的是说发生瘟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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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鉴记载
  世宗孝武皇帝下之下征和二年(庚寅,公元前九一年)   
春,正月,下贺狱,案验;父子死狱中,家族.以涿郡太守刘屈氂为左丞相,封澎侯.屈氂,中山靖王子也.   
夏,四月,大风,发屋折木.   
闰月,诸邑公主、阳石公主及皇后弟子长平侯伉皆坐巫蛊诛.   
上行幸甘泉.   
初,上年二十九乃生戾太子,甚爱之.及长,性仁恕温谨,上嫌其材能少,不类己;而所幸王夫人生子闳,李姬生子旦、胥,李夫人生子髆,皇后、太子宠浸衰,常有不自安之意.上觉之,谓大将军青曰:“汉家庶事草创,加四夷侵陵中国,朕不变更制度,后世无法;不出师征伐,天下不安;为此者不得不劳民.若后世又如朕所为,是袭亡秦之迹也.太子敦重好静,必能安天下,不使朕忧.欲求守文之主,安有贤于太子者乎!闻皇后与太子有不安之意,岂有之邪?可以意晓之.”大将军顿首谢.皇后闻之,脱簪请罪.太子每谏证伐四夷,上笑曰:“吾当其劳,以逸遗汝,不亦可乎!”   
上每行幸,常以后事付太子,宫内付皇后.有所平决,还,白其最,上亦无异,有时不省也.上用法严,多任深刻吏.太子宽厚,多所平反,虽得百姓心,而用法大臣皆不悦.皇后恐久获罪,每戒太子,宜留取上意,不应擅有所纵舍.上闻之,是太子而非皇后.群臣宽厚长者皆附太子,而深酷用法者皆毁之.邪臣多党与,故太子誉少而毁多.卫青薨后,臣下无复外家为据,竞欲构太子.   
上与诸子疏,皇后希得见.太子尝谒皇后,移日乃出.黄门苏文告上曰:“太子与宫人戏.”上益太子宫人满二百人.太子后知之,心衔文.文与小黄门常融、王弼等常微伺太子过,辄增加白之.皇后切齿,使太子白诛文等.太子曰:“第勿为过,何畏文等!上聪明,不信邪佞,不足忧也”上尝小不平,使常融召太子,融言“太子有喜色”,上嘿然.及太子至,上察其貌,有涕泣处,而佯语笑,上怪之;更微问,知其情,乃诛融.皇后亦善自防闲,避嫌疑,虽久无宠,尚被礼遇.   
是时,方士及诸神巫多聚京师,率皆左道惑众,变幻无所不为.女巫往来宫中,教美人度厄,每屋辄埋木人祭祀之.因妒忌恚詈,更相告讦,以为祝诅上,无道.上怒,所杀后宫延及大臣,死者数百人.上心既以为疑,尝昼寝,梦木人数千持杖欲击上,上惊寤,因是体不平,遂苦忽忽善忘.江充自以与太子及卫氏有隙,见上年老,恐晏驾后为太子所诛,因是为奸,言上疾祟在巫蛊.于是上以充为使者,治巫蛊狱.充将胡巫掘地求偶人,捕蛊及夜祠、视鬼,染污令有处,辄收捕验治,烧铁钳灼,强服之.民转相诬以巫蛊,吏辄劾以为大逆无道;自京师、三辅连及郡、国,坐而死者前后数万人.   
是时,上春秋高,疑左右皆为蛊祝诅;有与无,莫敢讼其冤者.充既知上意,因胡巫檀何言:“宫中有蛊气,不除之,上终不差.”上乃使充入宫,至省中,坏御座,掘地求蛊;又使按道侯韩说、御史章赣、黄门苏文等助充.充先治后宫希幸夫人,以次及皇后、太子宫,掘地纵横,太子、皇后无复施床处.充云:“于太子宫得木人尤多,又有帛书,所言不道;当奏闻.”太子惧,问少傅石德.德惧为师傅并诛,因谓太子曰:“前丞相父子、两公主及卫氏皆坐此,今巫与使者掘地得征验,不知巫置之邪,将实有也,无以自明.可矫以节收捕充等系狱,穷治其奸诈.且上疾在甘泉,皇后及家吏请问皆不报;上存亡未可知,而奸臣如此,太子将不念秦扶苏事邪?”太子曰:“吾人子,安得擅诛!不如归谢,幸得无罪.”太子将往之甘泉,而江充持太子甚急;太子计不知所出,遂从石德计.秋,七月,壬午,太子使客诈为使者,收捕充等.按道侯说疑使者有诈,不肯受诏,客格杀说.太子自临斩充,骂曰:“赵虏!前乱乃国王父子不足邪!乃复乱吾父子也!”又炙胡巫上林中.   
太子使舍人无且持节夜入未央宫殿长秋门,因长御倚华具白皇后,发中厩车载射士,出武库兵,发长乐宫卫卒.长安扰乱,言太子反.苏文迸走,得亡归甘泉,说太子无状.上曰:“太子必惧,又忿充等,故有此变.”乃使使召太子.使者不敢进,归报云:“太子反已成,欲斩臣,臣逃归.”上大怒.丞相屈氂闻变,挺身逃,亡其印绶,使长史乘疾置以闻.上问:“丞相何为?”对曰:“丞相秘之,未敢发兵.”上怒曰:“事籍籍如此,何谓秘也!丞相无周公之风矣,周公不诛管、蔡乎!”乃赐丞相玺书曰:“捕斩反者,自有赏罚.以牛车为橹,毋接短兵,多杀伤士众!坚闭城门,毋令反者得出!”太子宣言告令百官云:“帝在甘泉病困,疑有变;奸臣欲作乱.”上于是从甘泉来,幸城西建章宫,诏发三辅近县兵,部中二千石以下,丞相兼将之.太子亦遣使者矫制赦长安中都官囚徒,命少傅石德及宾客张光等分将;使长安囚如侯持节发长水及宣曲胡骑,皆以装会.侍郎马通使长安,因追捕如侯,告胡人曰:“节有诈,勿听也!”遂斩如侯,引骑入长安;又发楫棹士以予大鸿胪商丘成.初,汉节纯赤,以太子持赤节,故更为黄旄加上以相别.   
太子立车北军南门外,召护北军使者任安,与节,令发兵.安拜受节;入,闭门不出.太子引兵去,驱四市人凡数万众,至长乐西阙下,逢丞相军,合战五日,死者数万人,血流入沟中.民间皆云太子反,以故众不附太子,丞相附兵浸多.   
庚寅,太子兵败,南奔覆盎城门.司直田仁部闭城门,以为太子父子之亲,不欲急之,太子由是得出亡.丞相欲斩仁,御史大夫暴胜之谓丞相曰:“司直,吏二千石,当先请,奈何擅斩之!”丞相释仁.上闻而大怒,下吏责问御史大夫曰:“司直纵反者,丞相斩之,法也;大夫何以擅止之?”胜之惶恐,自杀.诏遣宗正刘长、执金吾刘敢奉策收皇后玺绶,后自杀.上以为任安老吏,见兵事起,欲坐观成败,见胜者合从之,有两心,与田仁皆要斩.上以马通获如侯,长安男子景建从通获石德,商丘成力战获张光,封通为重合侯,建为德侯,成为秺侯.诸太子宾客尝出入宫门,皆坐诛;其随太子发兵,以反法族,吏士劫略者皆徙敦煌郡.以太子在外,始置屯兵长安诸城门.   
上怒甚,群下忧惧,不知所出.壶关三老茂上书曰:“臣闻父者犹天,母者犹地,子犹万物也,故天平,地安,物乃茂成;父慈,母爱,子乃孝顺.今皇太子为汉适嗣,承万世之业,体祖宗之重,亲则皇帝之宗子也.江充,布衣之人,闾阎之隶臣耳;陛下显而用之,衔至尊之命以迫蹴皇太子,造饰奸诈,群邪错缪,是以亲戚之路鬲塞而不通.太子进则不得见上,退则困于乱臣,独冤结而无告,不忍忿忿之心,起而杀充,恐惧逋逃,子盗父兵,以救难自免耳.臣窃以为无邪心.《诗》曰:‘营营青蝇,止于籓.恺悌君子,无信谗言.谗言罔极,交乱四国.’往者江充谗杀赵太子,天下莫不闻.陛下不省察,深过太子,发盛怒,举大兵而求之,三公自将.智者不敢言,辩士不敢说,臣窃痛之!唯陛下宽心慰意,少察所亲,毋患太子之非,亟罢甲兵,无令太子久亡!臣不胜惓惓,出一旦之命,待罪建章宫下!”书奏,天子感寤,然尚未显言赦之也.   太子亡,东至湖,藏匿泉鸠里;主人家贫,常卖屦以给太子.太子有故人在湖,闻其富赡,使人呼之而发觉.八月,辛亥.吏围捕太子.太子自度不得脱,即入室距户自经.山阳男子张富昌为卒,足蹋开户,新安令史李寿趋抱解太子.主人公遂格斗死,皇孙二人皆并遇害.上既伤太子,乃封李寿为邘侯,张富昌为题侯.   
初,上为太子立博望苑,使通宾客,从其所好,故宾客多以异端进者.   
臣光曰:古之明王教养太子,为之择方正敦良之士,以为保傅、师友,使朝夕与之游处.左右前后无非正人,出入起居无非正道,然犹有淫放邪僻而陷于祸败者焉,今乃使太子自通宾客,从其所好.夫正直难亲,谄谀易合,此固中人之常情,宜太子之不终也!